信仰之重要在于为普罗大众奠定道德的基础,避免社会整体走向黑暗的深渊,形成人人害我、我害人人的格局。
道德伦理是生活秩序的根源。
道德沦丧的演变途径是:公共善(仁)——个体解放(追求善的自由)——自由优先(公共领域去道德化)——权利至上(同性恋合法、吸毒合法、乱伦合法、自杀合法、人体克隆合法………)
先天赋予每个人的道德禀赋即是良知,良知是天理在人间的展现。
“个人利益至上”无所谓道德,更无所谓公共道德。
所谓规范伦理,就是界定什么是正当,即是纲常。
所谓德性伦理,就是区别什么是好坏,即是仁德。
自由主义规避了善恶的判断,权利即正当。
自由主义在道德伦理上秉持价值中立的原则,不介入正当(right)的规范与好(good)的界定。也就是说,自由主义的缺陷在于可以自由地为善,也可以自由地作恶。善与恶不是自由主义的考虑,权利才是自由主义的价值所在。
自由是制度安排的结果,自由主义却是要解构制度。
个人主义有两种,早期的个人主义从传统的社群主义蜕变而来,受到古典道德与宗教责任的影响。后期的个人主义发轫于霍布斯、洛克的功利主义,如今在现代社会占据主流,是一种“占有性的个人主义”。两者也可说成社群主义的个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个人主义。但是,如今必须添加一种“极权体制之下的个人主义”,不然无法概括世间之乱象。
传统中国之所以把善作为最高价值而非自由,是因为既可自由地行善,又可自由地作恶。在自由地作恶的情况下,自由与作为最高价值的善抵牾。由此可见,自由本身不是价值,而是追求善恶的手段。换句话说,不仅追求自由,还要追问拥有自由后,该做什么?
在保障个人权利的基础上发展公共意识,在保证自由意志的基础上进行社群合作。
有个人意识,也要有公共意识,公共意识不意味着湮灭个人意识,个人意识也不会排斥公共意识。把两者说成是不可共存的论述,不是糊涂就是使坏。
人是以个人的形式存在于世界上,但却必须生活在社群之中,为了防止相互的伤害,必须保障个人权利。为了能共同生活,所以又有社群主义,良好的政体是两者间有良好的平衡。
个人权利有所保障,社会责任才会滋生。
没有意志就没有自由,但没有公共伦理,意志将以自我为中心,任性而妄为。鼓吹“个人利益至上”者,多是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之徒,同时也意味着对公共利益的颠覆与破坏。换句话说,保障人权的社会公共秩序无法由“个人利益至上”达成,这只能通往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按洛克的政府论,政府的成立是基于个人权利的让渡,而“个人利益至上”者不可能让渡自身权利以换取保障普遍人权的政府成立。
因个人利益没有与民族利益、国家利益形成利益共同体,缺乏民族生存意识、民族竞争意识、民族危机意识,言及爱国就被抹黑,追求自由又被打压,中国右翼可谓先天不足,后天失调。
人在根本上是作为一个个体而存在,但在更广泛的范围,却是不可避免的隶属于国家、社会与民族。当一个个单独的人因为生存聚合在一起时,他们之间就有了利益的冲突与共性。
知识分子吵架,看对方不顺眼,就会用各种理论包装自己,彰显自己的正确。
王鼎钧的回忆录读来,有沧桑之感,家国之痛,炎凉之憾,在血与泪结成的文字中,能看见那一辈中国人的因果纠结,生死流转。
市场庞大的国家在自主品牌的养成有着先发优势。
大一统是民主政治下的最佳市场解,此所以欧洲诸国也要组织欧盟的原因。
当人们把某些东西认作是真理时,就把与之相反的东西看作是謬误。
自不自由,不在于分裂与独立,而在于建立保障人权的宪政制度。统不统一,不在于分歧与争议,而在于自身的利益就该维护。
统独都是伪问题,背后的利益诉求才是真。
听天由命四个字,到底是看穿人间的通达,还是无以言说的绝望?
秦强则搞连横,国弱则搞合纵,美国退出TPP单对单谈贸易协定,意即在此。
中国历史通常的错配,昏君不信任良臣,或者好皇帝误信了奸臣。
21世纪的中国,需要的不是明君贤相与清官,而是一条可以不断自我完善的发展道路。
恐怖主义是弱者的复仇,强者杀人放火直接用战争的名义。
幸福是检验人类行为对错的标准,还是正义是检验人类行为对错的标准?
穆勒的《代议制政府》写得极好,但商务版的汪瑄翻译得极烂,拖沓冗长、诘屈聱牙的段落比比皆是,有些地方更是翻译得狗屁不通,还不如人工智能的Google翻译呢!
人的小算盘,算不过造化的大算盘。
素质论是变相的种族论,洋贱的素质论之奇特在于,不是针对外族而是歧视自身。
没有民族自尊心与民族自信心的人,所追求的至多是个人之人权,而非是公民之民权。对于这些脊梁被彻底打断的人,正如钟祖康一针见血的评价:奴才的天职只是依法舐痈吮痔、 蝇营狗苟,救国救民的大任,叫奴才太沉重了。
批评暴政易,面对本心难。
大国崛起的关键,是看百姓能否与国家同利。如果国富不能民享,那这样的国富与民何关?国家不能与民同甘,人民也不会与国家共苦。
一个国家要想长远发展,要么上下同心,要么上下同利。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