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官方長年的苦心經營、蓄意操縱及國內精英分子的積極配合所賜,在當下中國言及革命,簡直是有談虎色變之勢。稍有論之,攻伐之聲便群起蜂集,滔滔不絕:如革命有毒論,革命破壞論,革命動盪論,革命暴力論,革命禍國論,革命弊大於利論,革命斷不可行論,形形色色,林林總總,總之是把革命描述到洪水猛獸的地步,惟恐避之不及。同時又通過對革命的無原則批判,巧妙地把自己的公共形象提升到“寬容”、“忍耐”、“理性”、“開明”的道德高度,塑造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從而使自己的觀點成為思想界的主流意見並影響著社會輿論。然而這些鼓吹“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改良派知識份子在誇誇其談之時,或許忘記這樣一個事實:他們所歷來推崇的歐美國家,不也是由革命發展而來嗎?美國獨立革命不是革命嗎?法國大革命不是革命嗎?天鵝絨革命不是革命嗎?在這一點上,他們又絕口不提,正如他們一貫有意無意地混淆中國現狀與東歐模式的差異,不顧及彼此社會條件的不同,生搬硬套東歐那一套方法,如極力宣揚放棄體制外政治力量的內部組合與凝聚,只有等待黨內良心發現,只有依靠黨內改革派才能實現社會的非暴力轉型。
誠然,革命需要暴力,但不同的革命,使用暴力的目的並不相同。民族革命使用暴力是為了解放獨立,獲得主權,民主革命與自由革命使用暴力是為了改變政治體制,建立分權/法制社會以確保民生人權。共產革命使用暴力則是以暴力奪權,並以暴力作為統治手段之一。而這些“改良派”卻偷換概念,模糊事實,混同目的,消除差異,把民主革命、自由革命與共產革命混為一談,把不同性質的暴力活動相提並論,進而抹殺通過行動反抗暴政的合理性,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統而論之的手段,正常嗎?是的,革命是會流血,但是,改良就一定這些精英所言,一定會避免暴力與流血嗎?事實上並不見得,在對暴政的姑息與縱容之下,常常會導致更多的流血發生,這一點,戊戌變法已有證明,俄羅斯現狀也可證明,當下中國這麼多被拆遷,被冤獄,被車禍,被殘酷迫害及被侮辱與被損害的無辜民眾更可證明。如果我們能對歷史與現實有著清醒的觀察與理性的判斷,那麼就會得出如下結論:真正的暴力絕非來自於民眾對暴政的反抗及對自由的追求,而是來自於統治階層恐懼失去政權的瘋狂鎮壓,垂死掙扎。
所以,革命革命,革專制的命,革極權的命,有何不對?然而改良派卻把“革命”一詞弄到風聲鶴唳的程度,抹殺民眾奮起反抗暴政的合理性(不防暴政而防暴民),並不遺餘力的攻擊真正投身民主建設事業的人士,如此,就要懷疑,這麼做究竟是意欲何為?說穿了,改良派如此用心,無非就是想兩頭通吃:既想維持體制施捨的名利地位,又要得到體制外民眾的推崇和敬仰。對於此,王小平兄早有一針見血地分析:試問今天的體制內改良派朋友,有幾個不是受到專制當局在組織上,經濟上,身份上,思想上的牢固鉗制?在心安理得的接受專制的豢養?在消耗著納稅人和民眾的血汗錢的同時,故作姿態的呻吟一番,卻從來不敢也不想越雷池半步,不斷的自我審查,不斷的討好賣乖,同時又是一副悲天憫人,道德崇高的虛偽作派……又有很多朋友之所以要呼籲“和平理性非暴力”,則出於自己和體制內有千絲萬縷的利益關聯。他們徘徊於體制邊緣,掙扎與改良與革新之間,其實只不過因為擔憂,害怕真正的民主會侵害到自己依附專制所收穫的諸多切身利益。所以既希望這個體制繼續維護下去,同時又希望因這個體制而必然導致的各種惡果多少能得到遏制修正,不至於導致“官逼民反,以暴易暴”的歷史重演,悲慘輪回。那麼自己就能維持現狀,留在原地,兩全其美,雙得其利了:如此不失為人間美事。
所以,看清楚他們的實質,再來談他們的主張,就知道是什麼貨色。事實上,縱觀改良派的一切主張,以四個字就足可概括:那就是“皇上開恩”。請問,“沒有XXX,中國就要大亂”的觀點,和過去老百姓擔心改朝換代,天下要亂的傳統心理有什麼區別?等待黨內的“良心發現”,又何嘗不是一副活脫脫的奴才嘴臉在搖尾乞憐?還有改良派所宣揚“非暴力不合作”,不得不承認,非暴力倒是很明顯,可是不合作又在那裏?面對種鋪天蓋地湧來的各種不公不義的社會事件,又有什麼不合作的表現?你上街了嗎?你遊行了嗎?你集會了嗎?你抗議了嗎?一個都沒有!核查他們的所有言行,不過都是自欺並欺人之談。至於說改良派所推崇的哈威爾、米奇尼克,這麼多年來在現實生活中,何嘗有人達到如此高度——直接公開提出多黨競爭的主張並身體力行?躺在別人的招牌裏寄生,依附以別人的聲望以苟且,這些改良派真真是好“英明”。所以,與其說他們是改良派,不若說他們是切切實實的幻想派,躺在既得利益的沙發上做春秋大夢的意淫派。
對於改良派的主張與理念,身份與意識,心態與言行,貢獻與危害,及改良與革命的關係,王小平兄已在一系列的文章,如《選擇還是被選擇?》、《何謂“抗爭派”?》、《從自利到利他》、《怎樣打破制死結》、《農夫》、《三岔口——維穩年代的改良派》、《兩種維權的路徑選擇》中已有精彩的分析與深入的論述,在此就不重複,筆者在這裏,想從另一個方向,即歷史發展的向度,來考察中國知識份子中的改良派在社會變遷,政權易手中的形象與面貌,使讀者從史料的對比中,自然而然地知曉當下中國改良派的真實面目。
例如,這些所謂的“民主派”、“自由派”及改頭換面而實質不變的“抗爭派”之類的非暴力主張者,誠如網友所說,是“打改良旗,走保皇路”。只是,當下這些知識份子的風骨,比起同樣倡議以和平方式促進社會轉型的清末民初改良派來,相差不可以道裏計。如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等著名的改良派,雖然力倡君主立憲,但何償不是敢流血、敢行動、敢反抗、有作為、有膽略、有抱負的好漢?雖然以擁護清庭為宗,但戊戌變法時,但何償不是敢動作,能行動,肯付出,能擔責的豪傑?被砍頭的六君子不用說了,就算康梁等人,何嘗沒有發起長江七省的復仇暴動?研究系等人,何嘗不想借戴勘之手培養自己的武裝勢力以左右時局?可惜的是,當下的這些無良知識份子,把持言論,左右視聽,直接是把社會輿論的水準,收縮至党媽媽放心,滿意的範疇與程度,其話題的精敲細定與思緒的小心表達,活脫脫一付“皇上,屋子裏灰塵太多,是不是改打掃打掃”的太監面目,即使略有所過,無非也是奴才低首下心進諫的模樣,那裏還提得上嬉笑怒駡,慷慨陳詞?然而可笑的是,作局部的呻吟,卻一副天下惟我不行的派頭,發表面的批評,又是一副時局舍我其誰的架勢,複他人的餘唾,卻有輕世傲物之態度,談無關的話題,又是傲睨一世的氣象,一個小圈子之間的自言自語自誇自擂自產自銷,居然弄出中國良心,民意代表、輿論領袖等牛皮哄哄的稱號,真是利令智昏,喪心病狂。
這絕非是一時意氣,有心者,翻一翻清末民初之間,革命党人章炳麟、汪精衛、宋教仁、胡漢民等與保皇堂人梁啟超、徐勤之間的辯論文字即可知,其唇槍舌劍之間的火藥味,直接是可以讓今天的“改良派”覺得自己是純粹的投降派——如果還有這等羞恥心的話。例如這些文章:章炳麟《駁康有為論革命書》、劉師培《論激烈的好處》、汪精衛《駁〈新民叢報〉最近之非革命論》、《駁革命可以招瓜分說》《再駁新民叢報之政治革命論》、《駁革命可以生內亂說》,那一篇不是析理透澈而又慷慨激昂,激勵人心的作品呢?然而就是這等早已有過的論戰,直到百年後,國人還在同一個話題上爭執,且辯論的方式、內容、水準、膽識已經被這些“改良派”直接下降到連慈禧太后都會感歎“相見恨晚,於我心有戚戚焉”的程度,不得不感歎中共幾十年對國人勇氣、信心、自尊、良知的摧殘,培育出來的人物太多都是些流氓雜碎,奴才師爺,真不知這些改良派,何時才能挺起脊樑來說點人話?
或許有讀者不同意,認為這樣的評論太過,不客觀且走極端,且清末民初的政局與當下沒有可比性。那麼,我們就來看看同處於中共統治之下,1957年反右時中國知識份子的風骨,章伯鈞羅隆基儲安平這些知名大右派都不用說,僅看一些中右派,小右派,而且材料都不用多找,就筆者手中的一冊《政法界右派分子謬論彙集》,其中彙集的文章就有:黃紹竑《党不應直接向人民發號施令》,譚惕吾《黨不應該另搞一套機構》,楊玉清《共產黨必須“下臺”“下轎”,文人應該起來“反現狀”》,《問題在中央而不在地方,我們要打大的、打硬的》,楊兆龍《法律系辦得最壞,是公安機關、法院作風》,吳家麟的《中央最高領導機關法制觀念薄弱,“上樑不正下樑歪”》,試問這樣的標題(內容都不談了)現在那些知識份子那一個敢寫?那一個能談?那一個在談?比于當下佔據於各大媒體版面,出沒于高端會議訪談的政治精英,經濟精英和知識精英,卻是對真正的問題視而不見,避而不談,只能就枝節問題糾纏,芝麻小事牢騷,說著不痛不癢的常識,發些無關大局的牢騷,其墮落還不明顯嗎?其自我閹割的跡象還不清楚嗎?然而可笑的是,就這些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徒,還洋洋自得,自鳴得意,狂然不可一世,真真是瞎子的國度,獨眼龍也能稱王。如此現象,只能說是官方蓄意的政治洗腦,思想禁錮,把一代代國人搞得越來越蠢。如果說第一代還懂得明辯是非,分別好壞,那麼第二代已難知曉事實的真相,第三代則以假為真,信以為常。再到第四、第五代,則根本不會再來關心事實,只會以被拉至極低的標準,去衡量周遭事物。例如,一冊直接抄襲於東歐社會毫無一點新意的憲章,就可以作為欺世盜名的資本獲得諾獎,那麼不知以上這些文章,該配以什麼獎呢?發表一些無關痛癢的言論,則受到群盲的追捧,那麼不知以上這些真知灼見的聲音,又該受到如何的待遇呢?是的,也許外國人好騙,很多中國人也好騙,但實實在在發生過的歷史是欺騙不了的。這些逐名奪利之徒,不急於反省自己的不足,認識自己的差距,卻忙於用前人的鮮血,來作自己臉上的胭脂,用前人的苦難,作自己炫耀的資本,東設一個林昭獎,西弄一個良心獎,一方發得振振有詞,一方接得泰然自若,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有臉來侮辱前賢?難道真是一點羞恥心也沒有了嗎?用不著這樣著急,急著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忙著給自己的關係攀高接貴,等閣下的努力真得能讓林昭的雕像樹立在中國各地,讓各次政治運動中冤死的亡靈能得到安息,而不是像現在一味地被封殺、扭曲、潑糞、裁髒、攻擊,羞侮,再來頒獎封賞也不遲。
說實話,我是不指望於這些人物——這些年見過太多這類角色的表演,早知已同流合污,狼狽為奸。他們的特技,是善長製造假概念,偽命題,虛思想,比如什麼中國模式,黨內民主,共同富裕,道德復興,持續發展,每天打開報紙電視互聯網,你能看到一大堆,效果除了把國人本已糊塗的腦子攪得更糊塗外,不要奢望還有其他什麼好處。另外,還有一些看上去很美,光環四繞並有一大堆榮譽標籤護身的知名人士(比如什麼什麼精英之類),雖說表現不會如前者那麼赤裸,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腦子也糊塗到不行——甚至讓你吃驚到不敢相信——比如要與虎謀皮的人物(此人最近居然宣稱:政治的活動本質上是非個人利益的);比如中國國情只有我最懂的人物;比如我沒有敵人,中國監獄條件很不錯,待遇很好的人物;比如能通靈上帝使命召喚,裁判誰能去美國的人物,他們的特點就是善長坐而論道,在憲政自由民主人權之類的名詞中就能建立一座虛擬烏托邦,過上極其快樂而幸福的精神生活。毫無疑問,這個地方並不對公眾開放,想要進入,必然要有各種關係並通過他們的認證才可。所以,生活於這片土地上的絕大多數的人們,是沒有這等能力進入到這等高級俱樂部,過高高在上的優越生活,依然要停留在現實的人間(或者魯迅說的苦悶的人間),去面對來自於官方的伴隨各種合法暴力及不合法暴力的橫徵暴斂、巧取豪奪。如此,這就是當下我們所身處的災難頻發,禍亂頻生,人命如蟻,踩之不惜的社會。這等苦不堪言、慘不忍睹的環境,如果要讓晚清民國的革命黨人見之,不說是為國家大計,就算是只為一己之尊嚴、自由,也要奮勇起來反抗而進行暗殺、爆破、組黨、結盟、遊行、宣傳、革命等活動了,而在當下,這些改良派,卻拼命要求人民“非暴力”、“聽黨話”、“要溫和”、“要寬容”、“莫走極端”、“要講理,要守法”——奇哉怪也,難道是老百姓不想講理守法嗎?恐怕是老百姓沒有講理守法的地方吧?這些鳥人,不敢不能不願不想站出來指責原凶,伸張正義,卻向受難者談忍耐,講順從,並順帶著為暴政辯護,專制說情,真是好一副千年難見萬國難尋的“好人面孔”、“善人心腸”——而且更荒唐的是,這些改良派一味要求他人“非暴力”,“講道德”,自己卻從不遵守要求別人的要求,只談求名逐利中各種上竄下跳的手段,看了就實在讓人噁心,倘若有人比他們更有勇氣,更有魂力去面對血淋淋的現實,揭露慘絕人寰的真相從而危脅到他們的聲望,碰及到他們的利益,那麼就批以“激進”、“燥動”、“搗亂“、“不講策略”等標籤,並用下作的手段進行抹黑(如當初對高律師的攻擊,至今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道歉),所以,兩者直接拿來比較,就能清楚什麼叫無恥、無能、無用了。是的,歷史就是這麼現實,擺在臺面上來說,一切賢與不肖,直現原形,一切卑劣猥瑣,無所遁跡。想要做官妓又想要做精英,想要被吹捧又想要做狗腿,那有這麼容易的事!
依我看,是時候戳穿他們“打改良旗,走保皇路”之虛假面目了,是時候宣告他們的理論早已破產了。他們口口聲聲改良,正是要抹殺一切社會形式的改良,以維持他們既得利益的現狀;他們振振有詞非暴力,其實是叫處於社會底層的弱勢群體放下自衛的武器,直接讓民眾面對強權繳械投降,以配合當局在利益榨取上的一波波攻城掠地;他們談自由,是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自由,而非是民眾求生存,求發展的自由;他們講民主,是少數幾個人關起門來做決定,黑箱操作的偽民主,而非是人人有選票的真民主;這些鳥人,不但一貫善長用悲天憫人的腔調,貌似公正的姿態出現於公共場合以博取“大師”、“領袖”的頭銜,指責這個不夠精神,教訓那個忘記了崇高。然而對於自己接受著專制環境所帶來的各種好處,利益,卻一概熟視無睹,閉口不言。所以,他們的道德,是看似高尚實則冷血的,虛偽的假道德,他們的表演,多是給眾人揚沙塵,噴迷湯,制幻劑,抽腦髓。如果說暴政如狼,他們則是披著羊皮的狼,其偽善的嘴臉與花言巧語的辭藻,具有更多的欺騙性與危害性。如此,縱觀他們歷年來所有的言行,無非是如王小平兄所言“炮製了無數的順民和屁民,延緩了無數的社會歷史機遇,幫助當局製造了更多的不幸和難以挽回的制度危機,社會災害與人禍。”而橫察他們的所有動機,則同樣是王小平兄切中要害的總結:“他們精心組織話語體系,千方百計的把問題只局限于皇帝的新衣到底是漂亮還是很漂亮,或是‘衣服本身沒有問題,只不過有幾個漏洞,而且是可以修補的’的此類偽問題上,卻回避甚至根本取消了‘皇帝究竟穿沒穿衣服?’的問題。以偏概全,以點代面,以口號和理想來固執己見,卻離事實十萬八千里之外;以無數枝節爭論模糊這個制度,這個組織的根本癥結——這正是其一以貫之的這套思想魔術背後最大的秘密,是一種拙劣的欺騙伎倆。”
墨寫的謊言,永遠掩蓋不了血寫的事實。羊皮披得再好,永遠也改變不了狼群吃人的本性。在追求民主自由的道路上,我們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多,走過的彎路絕難稱之為少,何必還要自造陷阱,巧設圈套,徒耗精力以作無謂的紛爭?何必要鼠目寸光的盯著蠅頭小利而不顧大局,而接受長期被奴化的命運?這樣的作為,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在這黑暗無邊的時代,在這苦悶彷徨的時刻,在這民眾已是艱難於呼吸,窮困於視聽,掙扎於衣食的時代,我們理應共同攜手,向同一個目標奮進,而不是反過頭來作劊子手的幫兇,暴 君的嘍囉,朝同胞下手,朝勇者開槍。自由,從來不是靠他人的賞賜,而是要靠自己的爭取;尊嚴,從來不是他人的施捨,而要靠自己的捍衛。如果說連這些常識都已遺忘,這些道理都不能明白,那麼,無妨讓我們重溫一下先賢的警言,來作這篇文章的結束,及對未來抉擇的參考:即是:1,Any society that
would give up a little liberty to gain a little security will deserve neither and
lose both.--Benjamin Franklin把 安全看得比自由更重要,最後兩者都得不到——佛蘭克林;2,Those who profess to favor freedom, and yet depreciate agitation, are
men who want crops without plowing up the ground. They want rain without thunder
and lightning. They want the ocean without the awful roar of its many waters. This
struggle may be a moral one; or it may be a physical one; or it may be both moral
and physical; but it must be a struggle. Power concedes nothing without a demand.
It never did and it never will. -- Frederick Douglass (1818 –1895, was born into
slavery and is one of the most prominent figures in African American and United States history.)
一個聲稱熱愛自由卻不屑鼓動喚醒民眾的人,等於幻想收穫卻不願耕種。他們盼望雨水卻害怕雷電。他們嚮往海洋卻畏懼風浪。這種鬥爭也許是精神上的,也許是肢體上的,也許二者兼備。但這必須是鬥爭。權力與力量來自於堅定的訴求,無論過去或將來這都絕無例外——道格拉斯;3,敵人強迫我們拿起了武器,我們要不畏艱險,堅定不移,毫不退縮,用武器保衛我們的自由;萬眾一心,寧可死而自由,不可生而為奴——湯瑪斯.傑弗遜。